出版

拒絕我們是誰

邵家臻

香港浸會大學社工系講師

青年研究實踐中心副主任

「或許,當前的目標並不是在於發現我們是誰,而是拒絕我們是誰。祇要有權力關係,我們就有拒絕的可能與必須,龐大的權力關係每時每刻都有規定我們是誰。規定以後,便是支配與控制。在權力的牢籠中,我們被規定為機器、工具與奴僕,反抗這種規定,就會被指責狂人、瘋子和異端。拒絕我們是誰,便是拒絕權力強加給我們的非人本質。拒絕,是對牢籠的衝破;拒絕,是主體的屹立和解放。」﹙Foucault,1984﹚。

 

在何時何日讀過這段說話,我都忘記了。可是,左搬右搬都好,它始終貼在我工作室的當眼處。拒絕,對所有稍為涉及批判理論的人來說,都不應大驚少怪。但今回有所不同,因為它叫「拒絕我們是誰」。福柯不是說:「拒絕霸權」、「拒絕宰制」、「拒絕異化」、「拒絕同流合污」,甚至不是說:「拒絕沽名釣譽」。他的而且確說:「拒絕我們是誰」。餘音裊裊,不絕如縷。

盧勁馳回應文希甄〈從殘障者的性反思性論述的殘障〉筆記

我們需要做拆的工作不是透過建立反論述、高舉性權或將「性」神聖化,因為這又會簡化殘障者多元的性處境及掙扎,可能對殘障者造成另一種扭曲的、壓迫的性論述。事實上,不論無性論抑或性權論這兩種二元對立式的論述,是建構於缺乏深入剖析殘障者多元的性現象;因此,要探討屬於殘障者的性論述的建構進路,就要進入他她們當中,

《人‧性II —— 誰不是酷兒?本土酷兒神學初探》書評

評論這本書,要從批評它的不足開始;不是全盤否定它的貢獻,而是要探索本土酷兒神學該如何走下去。特別因為,任何「酷兒神學」都難以迴避兩重的詰問:它本身有幾酷兒(how queer),它有否顛覆社會既定的概念框架,以及實踐出永恆的徹底自我顛覆?它又有幾神學(how theological),它在甚麼意義上是/不是「基督教的」神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