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「人.性II—誰不是酷兒?」說書會之污名篇—從不雅神學看性工作婦女踰越之路
「根據2002年的一項研究資料顯示,香港單是女性性工作者就有二十萬人。……她們的存在卻充滿爭議性;……」頁149
「傳統基督宗教在絕對父權的文化中孕育成長,……。儘管我們對性工作者的處境深表同情,卻往往逃不開性道德的枷瑣,認為性工作是罪……」頁168
本文作者以不雅神學幫助我們看到,性工作者的存在正是向父權社會提出無聲抗議,揭露父權社會對婦女的不義與無能。她更配合社會分析資料,嘗試探討性工作者的自身經驗對基督信仰的挑戰。歡迎各位出席。
日期:2014年4月25日(星期五)
時間:晚上7時半時至9時半
地點:序言書室
(旺角西洋菜街南68號7字樓;旺角地鐵站 D3或E2出口,Bodyshop對面)
分享作者:
許勵君女士—從不雅神學看性工作婦女踰越之路(姐姐仔會執行幹事)
對談嘉賓:
黃慧貞教授(香港中文大學文學院文化及宗教研究系)
邵家臻博士(香港浸會大學社會工作系講師、基督徒佔中人士及電台節目主持)
主持:
范立軒先生(香港基督徒學會總幹事、性神學社會員)
會後匯報
「好在仲有性工作者!」「點解唔可以做個開心快樂的小雞?」「耶穌同妓女好friend架!」嘉賓邵家臻博士直言,這些說話好在是作者許勵君一個女子說出來,換了是他說,必然「仆在街上」。更刺激是,神學不是叫人「求雅」或「更雅」的嗎?偏有人搞個「不雅神學」,為不雅之徒如性工作者,開闢言說空間!而說書會上,姐姐仔和嫖客都是座上客,不雅神學怎能少了他們的聲音呢?
不雅神學始祖 Marcella Althaus-Reid ,其「靈感」源頭在於拉丁美洲解放神學,那兒的性工作者,在香港的處境,怎樣「更不雅」下去?先談名字,性工作者不想被社會污名化,但邵家臻認為竭力去污名化,反而成全了社會禁忌,倒不如擁抱污名!勵君也很認同,舉”Queer”這字最先是帶污名的怪胎之意,後被酷兒們採納作為性小眾的自我統稱,所以「用番個雞字有乜問題?!『性工作者』呢個名對我地班姊妹,實在疏咗一重。」
提到污名,黃慧貞連珠砲發的問為什麼:為何有酬的性比無酬的性更骯髒、更低賤,更難接受?為何同一個做愛比曾同多人做甚至陌生人做,更道德?為何性歡愉不可以是性的目的?為何只有某些身體器官的「勞動」是不能賣的?其實自古恆性便有報酬或交換條件,只是以婚姻等包裝起來掩飾著,把身體需要壓抑下去,像國王的新衣一樣,無人敢說穿它。從一而終的規範根本是針對女性,實質只為保子女血統純正,遺產分配不外流。
「性工作者最大罪就係同人地老公做愛!」黃慧貞教授不認為性工作者顛覆家庭,許多家庭出問題不在於伴侣尋歡;性工作者反而有助維繫家庭,不單因為她/他們可促進性技巧學習、補足婚姻內未能滿足的性快感、滿足老弱殘疾人士…不少姐姐仔更是養活自己家庭的守護者。現身說法的退休姐姐仔曾到英、澳等地,受制於環境等複雜因素,她發覺很多伴侶在家沒有「自由空間」做愛。
不過,台下有基督徒提到,有大宗派高掛「一男一女,一夫一妻,一生一世」標榜某種家庭價值的橫額,要扭轉道德戰場上的「劣」勢,根本是癡人說夢。 勵君說從不期望能動教會內的化石,她的目標是同社會變革中教會甩出來的「碎石」理論,她看準這些有思想的石仔也想挑機大權力。如邵家臻所言,最保守的信也心深世界在變,只是企圖勒住轉變的遫度和寬度吧了。
走出罪咎的姐姐仔,現在找到一家能接納她的教會後,更深感神的大愛,就以她的開工禱告作結:「主啊,我祈求今天多點高潮、多接師哥、遇上猛男,袋袋平安…阿門。」這樣的教會,引得邵家臻也起了重返神大家庭的念頭。